我这样想着,已经二零二零年了。记得老头总是离我很近,双眼的风阵阵冷风掀起了我心底的涟漪,满身的爱我轻轻的搭上去,甜味的饮料换成了甜味的雪糕,
这一生关于您的风景,我参与了多久呢,我这样想着,夜它黑了。
漫天的星辰在我的头顶旋转着,我勾起的唇角也不知何时出卖了我,阵阵冷风掀起了我心底的涟漪,像是片片传播到那西山下的落幕。
抬头看着不远处挂在树上的星星,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想着,老头,你知道吗?今年是二零二零年了,已经二零二零年了。
我好似沉浸在了一坛烈酒里,呛的人流了眼泪,恍然间看见了那双如枯木般苍老的手,我轻轻的搭上去,落的了一片空,瞬间跌坐回去,对啊,那个成天驼背出行喜欢下象棋的老小孩不见了。
那里去了呢?我也不知道啊。
记得老头总是离我很近,小时候知道我喜欢喝那带着些许甜味的饮料,便天天去日日买,后来每到沉闷的夏日里,甜味的饮料换成了甜味的雪糕,我细数着日日时辰,刻刻记录于笔下,那天我在见到我家的老头,我就递给他我的本子,告诉他,老头,你看你,欠了我这么多雪糕。
老头走道的步子特别慢,时常用一双浑浊中带着漫天光亮的双眼看着人,那一双眼睛里好似走过了千百个春秋,老头的左眼里面下着冬日里的片片雪花,落在了我肩头,右眼却仿佛见了世间最缓慢而又细致的事情,顷刻间叠起了我不曾见过的温暖,就像从云朵里剥出来的糖一样。我爱老头他左眼的情,也欢喜他右眼的爱,因为那是我的,我一个人的。
后来我们时常走过的巷子变成了空巷,那里的雪再也没有落过我的肩头,那双手我再也没牵过,可我却总是笑着指着我写满字的本子说,你看见没,那里都是我的思念。
那是我爷爷,我家的老头,还有我对他如细沙覆盖而成的思念,他的雪没在落过我的世界里,连眼睛都变的模糊至极。
可我还是想,我存着他的照片,看街头日暮里的老人都想我家的老头,满头白发坨着背,时常被我气得跳脚也不舍的说我一句,还愿意陪我这个孩子作天作地,后来我突然明白,哪有什么天啊,老头才是我的天。
老头,你知不知道,今年特别不顺,连一个陪我下象棋的人都没了,你欠我的雪糕什么时候还我啊,你说好陪我去听风呢,你说了一堆,现在就只剩我对着那片存着你的树林里发呆,那里地方也挺好,就是挺冷的。
我终于知道,原来那藏在心里的真的就是一辈子在心里了,你看你这一生的风景,我连三分之一都没参与到,我真的特别遗憾,遗憾上了初中以后,看望你的时间越来越少,陪着你拿放大镜看手机的时间越来越少。老头,我现在后悔,还来得及吗?
我能陪你去听一切世间美好的故事,我把它一句一句的讲给你听,我再也不去抢你的电视了,我也可以从夏日的午后陪你聊到看晚间新闻。可当我什么都可以的时候,你却缺席了。
二零二零年了,我和你的故事还没有完,即使你不在,我也会带着你走下去的,我翻出了那个本子,再那次寂静漆黑的夜晚上悄悄的写上一句。
“老头,我有点想你了,就一点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