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爱一如既往。风势渐弱,那棵银杏树即使只有这一个游戏,天气多变,猛地一抬头,然后一群小朋友像老电视中的考古搜查队一般,
午后,听蝉。六月烈日当空,炽光透过几棵坐落在半空的茂密大树的枝丫,星星点点地洒在窗帘上,可爱一如既往。我将脚悬在窗外,轻轻摇动,感受这热夏的恬静与美好。天气多变,不知怎地,天上竟刮起了一阵大风,我紧闭着眼,却感觉有些许东西滑过我的发丝,我仰头睁开眼:这满天的金黄色,是蝴蝶吗?风势渐弱,我不断追寻着这群蝶儿,它们要去哪儿?最终我停在了一棵偌大的树下,猛地一抬头,原来,是那棵银杏树。
从我出生起,这棵银杏树便一直在。儿时贪玩,总爱拉着隔壁家的伙伴来树下捉迷藏。即使只有这一个游戏,也能让我们玩上许久。树下还有不少昆虫,邻家的阿离常找来几根小木棍递给每个人,然后一群小朋友像老电视中的考古搜查队一般,趴在地上,认真研究树丛中一草一木。如果运气好,还能在树下挖到几只蚯蚓、蟋蟀装进玻璃罐里,拿回家偷偷养着。到了夜里,天气退凉,我就端上两根小木凳,随外婆到树下乘凉去。深夜,天上繁星点点,外婆摇着蒲扇,指着满天繁星,向我讲述着每一颗星星的故事。我逐渐着迷了、沉醉了、入梦了,梦里有外婆、有伙伴、有星星、还有那金黄的银杏树。
6岁那年,爸妈回来了,和外婆商量后,决定接我去主城读书。我将自己关在屋子里,任凭爸妈怎么敲门,我也毫不理睬。最后,在爸妈的劝说下,我还是要启程了。临行前的那个早晨,我看见外婆,阿离他们站在树下等我,我小跑过去,只见阿离和小雅从背后掏出一盒蜜饯,塞在我怀里,然后便匆匆跑开了,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我这心里五味杂陈。外婆走过来,拍拍我的脑袋,在我手中放了一个像香囊似的小包,简单叮嘱了几句,我便被爸妈带走了。在车上时,我将那小包摊开,里面竟是几片银杏树叶和两朵黄花。蓦然回首,汽车的两边竟还飘着些银杏叶,我打开窗户,挥手,向家的那头告别。
今年除夕,爸妈带我回老家,自从到了城里,我整个人变得孤僻许多,也很少出门见人,但细细想来已有几年没回去了,便答允了。家那头的房子因太过陈旧便拆迁了,如今建起一栋栋小平房。外婆年迈,自然是舍不得以前的房子,在当地官员好说歹说下,还是搬走了,空间的距离使得她与以前的旧相识少了许多联系。今年过年,外婆又把以前的邻居聚在一起,多了些眼生的,少了些眼熟的。听说我走后,又搬出了不少人家,当年一块玩耍的小伙伴,也零零散散只剩几个人,相见时,明明都这么熟悉,却多了许多陌生隔阂。大家都不说话,只是自顾自地埋头吃东西,我抬头寻找当年的银杏,早已消失不见了。
啊!这群金黄的蝶儿啊,你们去了哪儿?如果我找到你,你还是那棵银杏树吗?树下有外婆、阿离、小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