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它往里一寸的地方,“嘿,我固然艳羡李太白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去远方去你想去的那个远方。都仿佛有了“对影成三人”的意境——我喜欢文字,于是就又多了那么多的不眠之
我有一颗不肯安生的心,当我叩响我的左胸,就在它往里一寸的地方,有一个存在,用它一次次温热的搏击告诉我:继续走,一刻不停地走,去你想去的那个远方。
有时风清云淡,即使是夜,也有明月朗照,我便将脚下的路看得分明。放学后有时我独自一人,路灯投下孤零零的影子。“嘿,朋友。”我向影子挥手致意之时,一举手一投足,都仿佛有了“对影成三人”的意境——我喜欢文字,常以此自娱。自己向往的远方大概是这样吧:我和日光,稿纸四散、水墨张扬,一切,付与这平凡却又将注定不凡的纸张——可是,且慢。
我固然艳羡李太白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”的狂气,却只能对着自己普普通通的理科成绩叹息;我能凭读音拼写出许许多多英语生词,却不能像许多“学霸”一样与牛顿和他的定律相谈甚欢。于是就又多了那么多的不眠之夜啊:霓虹灯光水一样地泻下来,我正辗转难眠。我不停地问自己:这条路对么?这样走下去,真的能去往自己想去的远方么?
没有回答。我只能以苍白无力的字句一日日麻痹自己:“要坚强,一切都会好起来”,或是“最可怕的是比你聪明的人比你更努力”……念得多了,自己都觉得可笑。母亲说她不相信我的理科成绩只有这样,父亲却说:少年时当立少年志,遵从你的内心吧。如果觉得累了,干吗不停下来思考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呢?
原来有时,这条路上正有乌云笼罩。月光遁形时,我才发觉脚下的泥泞。可有些路必须一个人走,有些荆棘只有自己去拔。我做过的英语阅读题说:澄清一池浑水最好的方法是顺其自然。我便安下心来,等那个最初的声音领我前行……那个温热的跳动就是活着。它说:接受自己,别让自己囿于对自己的成见中而裹足不前。
“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崇高的理想,即使明日天寒地冻,路遥马高层建筑。”我开始放得开,考试前不再思前想后,只求把握当下、尽力发挥。我把床头的字换成“每天醒来,都朝自己的远方又近一步”,极目远眺之时仿佛就看到了那个应许之地。我想走遍全球,那么我的远方从中国开始。我要扛着相机去凤凰,拍江南女子发间美得空灵而不经雕琢的流苏;工要背着画夹去墨脱,画一个无名的男了向雪山拜谒的庄严;我要抱着吉他去北京,在空无一人的地下通道唱一首古老的英国民谣……当然还有我最好用的笔和最顺手的本子,记下这一切,记下那些我爱着的土地、期待着的风景。我要我的每一天都是新的,我再也不要整天驼着背弯着腰像只可怜的虾米,我要永远骄傲地挺胸抬头,告诉自己,只要肯花时间在自己想做作的事上,你一样可以很出色。只要诚意正心地踩着脚下去远方的路,终会“守得云开见月明”。
很久之前我看到顾城的一段话:“一个彻底诚实的人是从不面对选择的,那条路会永远清楚无二地呈现在你面前。”这样的人啊,如同漫漫长夜中仍健步如飞的人,她心中惟有一个信念——
那么走吧,背上行囊。不,不要让自己有累赘,只带上一支笔、一颗心。此生此世,朝远方去,我不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