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我的脚步声,冬日的晨跑就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鼻孔里的出气声。快到江边时, 从瓦屋出发,轻便跑步鞋蹭着地面的声音。跑过横穿公路的梯田,就连那路旁草丛中的
从瓦屋出发,顺着起伏的公路,沿着隐约可见的白色公路,是我晨跑的路。住处是我的起点,长江是我的终点。
冬日里,天不见亮,整装出发。四处一片静寂,只有我的脚步声,轻便跑步鞋蹭着地面的声音。过两片楼房,过一座废弃的瓦房,迎着两边农田、闻着土地里蔬菜的清鲜,我的跑步真正开始了。
冬天晨跑的味道是安静。刚开始是自己在心底叫唤:该起床了。跑出门,连平日里隔壁叫唤最凶的狗都不理我了。跑过瓦房,就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鼻孔里的出气声。跑过横穿公路的梯田,则是从上一块田流向下一块田的哄哄声——他们也像刚刚起床一样,慢慢地流向下一处,流向沿坡而下的水沟,流向长江。
温暖的被窝还在被人们迷恋,偶尔传来几声公鸡慵懒的打鸣声,喔喔喔,拉得长长的,就像没有睡醒一样。快到江边时,就连那路旁草丛中的溪流都变得懒散了,没有了之前的清脆,更没有了暖阳下的精神。一切,都是那么安静。
跑到江边的菜地时,忍不住舒展一下四肢。江面上没有什么风,只有那忽明忽灭的导航灯在晨雾中显摆着它们的存在。腿脚早已温暖,腰上背上也都有点汗了,可是两耳却冷得很,两个手掌握着耳垂时,温差是那么明显。
往回走时,路越来越白,水田里也明亮了起来,坡上、地里的菜,也从梦中醒来了。爬了一段上坡路,喘着粗气,迎来了一个用手机照亮的人,还有那手机上流淌而出的轻音乐。一声引擎发动的声音,我便知道,这位从未打过招呼的乡人也上班了。
我继续爬坡,脚下暖暖的。来时过来和我打招呼的那条狗没有再来,可能又在做一个美梦吧。而它的主人的灯,今天却没有亮,可能,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昨晚又折腾了吧。
还未走上大公路,车灯把两旁的树影就拉得长长的,在树顶不时地变换着方向。那位听着歌的男人,开着轿车,缓缓地上来了,从我的身边慢悠悠地过去了。刚走到路口,又是一道明晃晃的车灯,在转弯处一闪而逝。我知道,是另一个年轻人回重庆上班了。他们都是那么的准时,一切都是那么有序。
回到宿舍时,还是那么安静。和食堂的大姐打了声招呼,她笑我的坚持,我没有说什么。其实,我心里记着呢:我才刚刚坚持了三天而已,这2019年才刚刚开始。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,如同这孤独的冬日的晨跑。当然,我也是有收获的,一路脚印,一路汗水,一路体悟,一路执着,还有那一路的高昂的头!